弃儿被囚禁欧洲地窖,于与世隔绝成长为懵懂天真的青年。他以未受教育的粗野样貌,凌辱所有体面利己的聪明人。头脑中没有语言与文字,便缺少理论与逻辑支撑情绪观念。这个闯入文明世界的青年,甚至不理解自己的眼泪背后暗藏痛苦。他就像童话中被天使弹奏的琴键,没有任何脆弱务实的情感。他拒绝被心碎约束,自然也不会遭受命运摆布。世间遍布动机不纯的艺术形式,人们不择手段输出观点,却在头脑中塞满不值钱的废纸。赫尔佐格却用朴素傲慢的诚意,冒犯入侵了世袭的审美规则。这电影让我内心翻涌温情的惊喜,也让我痛心,导演探讨真理的手段竟需要如此隐晦笨拙。人类被文明干预了太多年,早已对生存的本来面目视而不见。如果不是野蛮的青年摆脱了教育枷锁的固化扭曲,人们绝不会有机缘洞察,道德命题注定会败坏灵魂的尊严。这悲伤孤独的真实传记令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