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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白鹰羽翼 波兰军事史:皮雅斯特王朝
2024-09-19 16:20

作者:满山红叶

前言:自国家诞生之初,军事力量就侧面反映着国家实力和盛衰起伏。本文将以个人整理的波史数据,展现自966梅什科一世起到1696年索别斯基时波兰各军历史数据参考。

在对波兰最早的确史描述中,西班牙科尔多瓦哈里发犹太特使易卜拉欣·伊本·雅各布记载中“北方之王”梅什科麾下的波兰历史起始武装,就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在对斯拉夫的描绘中,评估梅什科拥有3000名披甲士兵。关于这个数据至今在解读方面仍然存在争议。根据一个推论,梅什科的国家是一个茂密林间的滨海国家,这样的地形和战术情况或许不适合骑兵作战,根据该推论梅什科军中骑兵应该为少数,假定披甲士兵中骑兵大致为步兵的1/3话应该为约800名骑兵与2400名步兵。但根据高卢无名氏的编年史记载,又明确的指出波列斯瓦夫一世时期波兰四座城镇中心管辖下全国各防区的披甲德鲁日纳和持盾士兵的数量。大致可以得出3900名披甲德鲁日纳和13000名持盾士兵,并且可以方便的解读出前者为骑兵后者为步兵。德鲁日纳应该为王公的财产,因此波兰王公可以将他们外派给其他君主,这点在神罗的历史记载和北欧的萨迦中均有提现。

早期皮亚斯特军队动用相当广泛,数量庞大,不过据推测,给定的数字可能并不意味着驻扎的军队,而是整个团队和波列斯瓦夫能够从当时的波兰北部动员起来的大规模征召军队。根据估计的人口规模进行的计算证实,波兰肯兹能以十户抽一的形式召集大约?16-18,000 名士兵。

皮亚斯特早期以罕见的战争君主制立身东欧,波列斯瓦夫一世加冕国王时这个国家已经被认为是全东欧仅次于神罗而无人匹敌的强权。但梅什科二世无法维系这份艰巨的先祖遗产,沉重的战争君主制以及过快的发展让民众无所适从,国家危机四伏,最终在大起义中分崩离析。但恢复者卡齐米日一世很快接手了纷乱的政局,在神罗和罗斯的帮助下恢复了波兰公国的领土。“英勇的”波列斯瓦夫二世则继续皮亚斯特早期惨烈的国家征伐,虽然战功赫赫,但却也有得有失。值得注意的是自波列斯瓦夫一世时代就有提及的骑马土地贵族在“恢复者”卡齐米日一世时代正式以《骑士法》的形式确立。波兰的主力骑兵由身披鳞甲或链甲的德鲁日纳以拉丁语通用的“甲骑”Loricatus记载——波兰贵族骑兵身穿链甲,头戴诺曼盔,看起来和其他地区无异。但要注意到这个改革是明显自西向东逐渐推行,影响渐低的。但总体波兰正在趋向西欧中世纪一致的纷纷扰扰。

这一阶段军队成分和前一阶段变动较大,12世纪,波兰王公德鲁日纳不再是武装力量的核心,而是成为宫廷单位,配上一些权贵德鲁日纳(波列斯瓦夫二世被国内贵族推翻后,权贵势力开始绽露,在瓦迪斯瓦夫·赫尔曼时代发挥过重要作用的波兰宫伯谢切赫的军队就是重要的权贵德鲁日纳军队)。 因此,现在的军队由王公德鲁日纳、权贵德鲁日纳和普通征召军队组成,征召军队分为两部分:前自由农民(现在的小封建领主,或骑士)和农民组成的部队。关于此期间军事数量数据,资料匮乏。只是可以断言“歪嘴”波列斯瓦夫三世时他的军队一定足够庞大以至于可以支撑三线作战并取得胜利。随着波列斯瓦夫三世遗嘱确立波兰诸公国分裂,皮亚斯特正式进入中期历史。

诸公国时代波兰内外战时频繁。向西与神罗内部勃兰登堡进行了数次战争,往东则与波罗的海诸民族交战,波兰诸公国的北方十字军与冉冉升起的立陶宛对波兰的劫掠共同构成了这一阶段的交战,波兰诸公国还惊人的多次以少胜多,骑士军队以质量逆转数量劣势,战胜了罗斯诸公国当中加利西亚—沃利尼亚。这一阶段,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波兰在中世纪时期的军事潜力仍然是学术争论和广泛分歧的问题。根据一些人口统计研究人员的说法,如果同时集结所有部队,理论上波兰各督军行省(比如整个西里西亚是一个督军行省,只有一位西里西亚督军)将有大约 23,000 至 25,000 名可用兵士,而这实际上从未发生过。根据防御工事的大小,保卫单个波兰前哨所需的战士人数可能从 130 到 260 不等。这一阶段波兰内部军队随着分裂以及地形,敌人类型不同,风格也在分化。或许这只能视为当时波兰各督军区的最大军事潜力。


如果说对勃兰登堡的三次莱布斯战争的胜利说明了波兰骑士方面与西欧世界的军事水准平行,对加利西亚沃利尼亚的胜利则证明了骑士系统对罗斯德鲁日纳系统的军事优势。立陶宛正在上升期间,但13世纪最为震撼人心的话题则是蒙古对波兰诸公国入侵相关的三次波兰—蒙古战争。速不台指挥的军队可能仅有一万,并且由于拔都带走了主力,拜答尔的军队较多的由鞑靼补充而缺乏蒙古兵马。波兰诸公国总兵力数量在入波蒙军之上,但诸公国军事系统割据分裂的负面影响暴露无遗。在1241年列格尼茨战役中,西里西亚公爵亨利克二世,波兰高等公爵克拉科夫大公,战役兵力仅为8000,而对立蒙古军队则不相上下(分兵与损耗)。蒙古可能不仅在质量上战术上取得优势,甚至可能是数量上超过亨利克二世。

波兰—蒙古第二次战争,蒙古对波兰的军事行动人员大概为3个万户(总兵力最多为,实际可能在3万以下),携带攻城设备和罗斯附庸军队。这次和上一次战争相比经济掠夺意图更强,政治上有迫使恢复中的波兰远离参与蒙古对匈牙利,罗斯附庸,立陶宛等事务的参与的意图。由于袭击突然,纷争内战,这次波兰武装动员可能不比上次好多少,大抵有不超过3000武装骑兵与6000步兵。波列斯瓦夫五世拒绝亲自迎战选择避难。蒙古在没有重大损失的情况下获益匪浅,同上次一样这次袭击造成了破坏和混乱。

波兰—蒙古第三次战争起因与蒙古对匈牙利内政的干涉。大抵上波兰马佐夫舍的波列斯瓦夫二世与黑发莱谢克二世在进攻鲁塞尼亚问题上达成一致,影响了蒙古军队在匈牙利的战事。从而导致了蒙古对波兰的第三次战争,正常预计将会削弱黑发莱谢克的经济军事状态。金帐汗国兵分南北,北方军队多由鲁塞尼亚军队陪同。大抵上脱脱蒙哥有两万军队,那海有一万军队。而波兰黑发莱谢克二世有15000名军队,其中5000名骑兵。由于内战,黑发莱谢克损失了一些兵力。不过这次在匈牙利援军支援,城堡防卫,农民抵抗下,波兰居然成功抵御了金帐汗国的入侵。随着莱谢克二世时代结束,诸公国短期内再无雄主无法抵抗立陶宛和神罗的进攻,皮亚斯特即将开始统一进度进入皮亚斯特后期历史。

“矮子”瓦迪斯瓦夫一世身高并不矮小,这个绰号可能是嘲讽他的势力,但绝非他的意志,哪怕三次被流放出国,却始终没有放弃重新统一波兰王国的努力,最终皮亚斯特波兰在失去大量领土的代价下重回王国。波兰险胜条顿的普沃切战役可能只有5000名军队。但他的抗争即将开启波兰下一个盛世。

卡齐米日三世时代波兰发展迈上一个新的台阶,随着鲁塞尼亚战争的开疆拓土,1370年,波兰的领土已从他即位时的129,500平方公里扩大到233,000平方公里,50座新城堡拔地而起,27个城镇增设城墙,更多新的定居点诞生。这些都极大提升了波兰王国末期的军事潜力和实战能力。在卡齐米日三世统治下,可以征召10至11,000?名征召军队 (根据新的征召法令,这是支善战的骑兵大军)。对此应该注意额外还有跟随辎重车的侍从武装,如果敌人入侵波兰,农民步兵和市民单位也会动用。从全国各地收集的兵力估计为3,500至4,000军队。在“守卫国土”也就是“国内远征”的军事情况下,该国的整个领土最多可以动员10%的人力(此时波兰人口数量为180甚至190万)。守卫国土任务通常只在该国的部分地区发布。1341年,有2万人受命抵御鞑靼人的入侵。


在更大规模的远征中,国王试图通过贷款甚至出售教堂珠宝以及免除教宗的什一税的方式获取资金。卡齐米日还向条顿骑士团借钱对抗其他国家。这样一来,国王可以每年投入雇佣625名佣兵,或者短期雇佣2500名佣兵作战两个月。通常有200到300名佣兵保持待命。毫无疑问皮亚斯特波兰各时期是欧陆不容小觑的玩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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