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行前没什么规划，走到哪算哪，结果虽然在莫斯科呆了一周，但依然漏了好多地方……当然，也拜此漫无目的的漫游所赐，也发现了很多令人会心一笑的小地方就是了。
首先要纠正一下，克里姆林Кремль在俄语是指“（俄罗斯地区）城镇中的城堡”。因此很多城镇都有自己的克里姆林。其次，克里姆林是一整个城堡，一般游客能进去的只有里面的教堂广场，和另一个方向进去的军械库Armoury, Оружейная палата。再次，里面的确有两座“克里姆林宫”，一个是大克里姆林Grand Kremlin Palace, Большой Кремлёвский дворец，不对游客开放；以及一个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现代玻璃幕墙结构的国家克里姆林宫State Kremlin Palace,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Кремлёвский Дворец，当年的苏联最高苏维埃大会会址，如今则经常举办音乐会、歌剧和芭蕾舞表演。
门票（截至2014年10月）：
– 克里姆林：350卢布；
– 军械库：单独售票700卢布。在室内可以借用语音讲解器，需要证件或者至少1500卢布押金。
– 传说中的钻石馆：没见到任何售票项目。
整个克里姆林内的所有室内项目严禁拍摄。别想着偷拍，到处是军人或者警察。室外可以拍摄；但最好留意一下旁边的警察，尤其是听到有人在大声喊叫的时候——说不准就是在冲着你喊的。毕竟这里是俄罗斯的权力中心，当心点，被人拘留甚至当场击毙就不好玩了。
教堂广场主打的是三座教堂Cathedral：4号天使长主教座堂Archangel Cathedral，圣像画和历代王室铜棺。伊凡雷帝的铜棺在里面角落里。3号天使报喜/圣母领报主教座堂Annunciation Cathedral，壁画、圣像画、十字架，但保存状况堪忧。2号圣母升天主教座堂Dormition Cathedral / Assumption Cathedral，圣像壁画、版画。此外还有圣母法衣教堂Church of the Deposition of the Robe of the Holy Virgin，圣像壁画；十二门徒教堂Twelve Apostles’ Church，没找到入口，但一楼侧面有个不起眼的门口挂着展览室的牌子，可以入内参观，包括克里姆林的一些考古发现；伊凡大帝钟楼，关闭中。
克里姆林教堂广场里的每间可以进去的教堂都可以在门口领取宣传单，包括简单的历史、建筑介绍。
顺便从图上可以看出，沙皇钟和沙皇大炮都在教堂广场旁边。
莫斯科克里姆林里有两个“军械库”，一个是从南边进入、用作博物馆的Оружейная палата；另一个是从克里姆林游客通道进入后在左手边的Arsenal, Арсенал，现如今是克里姆林卫队营地，不对游客开放。不开放的那个Arsenal在门口有大量的缴获的火炮的展示。
至于作为博物馆开放的那个Armoury，因为和教堂广场中间隔了一段不开放的区域，需要从克林姆林的墙外面单独进入。入城墙内首先有一重搜查，入建筑内又有一轮搜查。里面的藏品还算丰富，我简单摘抄一下Fodor’s的介绍如下：
– 1号厅：俄罗斯12-17c黄金展品。
– 2号厅：俄罗斯18c-20c早期黄金展品及工艺品。镇馆之宝是两个法贝热彩蛋Faberge’s Easter eggs；其中一个彩蛋已经打开，里面是一列纯金的小火车，水晶的窗户，镶有红宝石做的车灯，上了发条后可以跑动。（当然一般人是不可能亲眼看见这么珍贵的工艺品在跑的……）
– 3号厅：欧洲15-19c仪式用盔甲和武器展。刀剑、手铳、乃至日后的前膛步枪等都有；不光西欧，也有伊朗和土耳其的。
– 4号厅：俄罗斯12-19c盔甲和武器展。这个展出对于我来说比较一般，毕竟类似的东西不久后看了一遍又一遍……
– 5号厅：欧洲银器展览，绝大部分是以外交礼物的方式赠送给俄国的。最著名的是拿破仑1807年赠予俄国的一套奥林匹克餐具。
– 6号厅：俄国宫廷服饰展览，包括历任沙皇的正装、常服等等，皇室贵族的服饰，以及高阶教士的服饰。这里面的女装非常漂亮……
– 7号厅：俄罗斯的沙皇权杖、以及宝座。最著名的就是彼得大帝执政初年的那张宝座，因为他与其兄伊凡共同执政，而他们的姐姐索菲亚作为摄政王坐在后面，因为这张宝座非常奇特地有三个座位：两个在前，一个隐藏在后。（我本来想绕到旁边去看看里面是什么回事的，但被眼疾手快的工作人员大妈给喝止了……）
– 8号厅：俄罗斯的宫廷马具及挽具展。就是马鞍、马镫、马嚼子之类的啦。
– 9号厅：宫廷马车、雪橇展。
个人不推荐军械库的展览。尤其是不久后我去参观了俄罗斯历史博物馆，各种武器、盔甲齐全得多，也有大量当时的贵族服饰（虽然不是皇家的，也勉强沾边）。当时俄罗斯历史博物馆还有一个黄金展，其展出之精美更是秒杀军械库。如果不是对各种黄金工艺品背后的历史很感兴趣的话，就没必要去军械库了。
后来去到艾尔米塔什，发现有个俄罗斯宫廷服饰的临时展…………好吧，我能说什么呢……谁叫我不做计划呢……
国立特列季亚柯夫画廊Tretyakov Gallery, Третьяковская Галерея是世界上最大的俄罗斯美术博物馆。顾名思义，这里收藏的全部都是俄罗斯艺术家的美术作品；主要以绘画为主，也有少量的雕塑和工艺品。
这里原本是俄罗斯商人帕维尔·特列季亚柯夫Pavel Tretyakov的私人收藏品。从一开始，特列季亚柯夫就决定只收藏俄罗斯艺术家的作品，并且一生都在为此而奔走，成为了当时俄罗斯美术界最大的资助者。由于特列季亚柯夫本人的声望，很多同时代的俄罗斯画家都很乐意将画卖给他。1930年代苏联政府开展私人博物馆的国有化运动，大量其他博物馆的作品也充实了进来。
因为官网并没有太多介绍，现按照画廊的官方指南手册简单列举一下：
– 大厅及楼梯：介绍特列季亚柯夫的生平以及博物馆的历史。只有俄语。嗯……别看我。
– 18c绘画及雕塑：展厅1-7。主要是以宫廷肖像画为主。代表人物：罗科托夫、列维茨基。
– 19c前半绘画及雕塑：展厅8-15。受西方浪漫主义影响下的俄罗斯美术作品。代表：卡尔·布留洛夫、亚历山大·伊万诺夫、瓦西里·特洛平宁等。
– 19c后半绘画及雕塑：展厅16-31，35-37。革命躁动下的俄罗斯，现实主义作品逐渐占主流。代表：瓦西里·佩洛夫、伊万·克拉姆斯柯伊等、伊里亚·列宾，等等，等等。
– 20c世纪之交绘画及雕塑：展厅32-34，38-48。现实主义登峰造极的时代，印象派等开始登场。代表人物：光看名字一个都不记得～～（怪我咯？）
– 18-20c绘画艺术：展厅49-54。这里是临时展厅，每隔6个月会轮换一次展品展出。（当时已经饿得快要扶着墙走路了，没太大印象。）
– 珍宝馆：展厅55。截至2014年10月初，暂时关闭。
– 11-17c旧俄罗斯艺术：相信我，没几个普通人会喜欢这些圣像画的。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也用不着来看我的游记了。
整个特列季亚柯夫画廊有多处分馆，我只去了其中最著名的一间；其余的分馆因为没去，就不再赘述。
三、马雅可夫斯基纪念博物馆
就在卢比扬卡大楼的旁边，在一栋火柴盒子的大楼的一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躲着这家小小的博物馆，而同一个门口还有一家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旧书的奇怪的书店。
截至2014年10月，博物馆正在整修、重新布置展品。我是一时之间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位苏联的共产主义先驱者的纪念馆、想着多了解一些革命的历史的，但既然博物馆不开门，我也就悠哉游哉地离开了。（然后那天的剩下的时间我被狂风暴雨折腾得狼狈不堪、精疲力尽，导致仅仅下午两点就爬回旅店烂在床上一觉睡到六点多。）
俄罗斯国家历史博物馆，State Historical Museum,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исторический музей，就座落在红场入口处，东面就紧邻着复活门/凯旋门，标志性的双螺旋尖塔很是引人注目。但一般游客（基本全世界的游客都是如此）都被旁边名气远远大得多的克里姆林、红场、瓦西里座堂、以及口香糖古姆给拉走了，偶然有闲情逸致的也一头钻进了克里姆林的军械库里面，所以这个偌大的国家历史博物馆反而游人寥寥。当然，好处就是，没有！中国！旅！游！团！！！
门票（截至2014年10月）：
– 350卢布；已经包含摄影的费用。
– 语音讲解比较贵，我没租用，所以没记下价格。
– 每周二，以及每个月的第一个周一闭馆。
馆内的常设展包含了从史前时代俄罗斯地区的考古发掘，一直到19世纪晚期的俄罗斯社会生活。整个馆藏非常丰富，但非常残念的是几乎没有英语说明，只有部分展厅的铭牌、以及偶然/随机若干件展品的讲解。因为我最初只打算安排两个小时在里面，所以没租用语音讲解，结果在里面从开馆一直转悠到两点半才出馆去吃午饭，犹余兴未尽也。实在后悔，应该租用一个的，这对于了解俄罗斯的历史实在大有裨益。里面展出的物品按惯例，包括：
– 考古发掘的遗存；
– 日常用具、器物、少量家具；
– 社会中、上阶层的服饰；（普通民众的服饰倒基本没有，虽然可能是出于没人会刻意保留贫民的服饰的缘故，但总是觉得是缺少了什么，毕竟这也是当时社会的重要方面）
– 各式武器、防具、勋章、纪念品；
– 各种文书、出版物等。
而且，这是可以拍！照！的！来来来，我们一起大声喊，这是可以拍！照！的！
可惜的是，多媒体资料不多，比起我去过的德国历史博物馆以及丹麦历史博物馆，这点还是欠缺不少。
在馆内一楼还设有另一个黄金工艺品展览”Gold – Metal of God, God of Metals”，里面全是各种金光闪闪的金器、金饰，令人眼花缭乱。如果不是对贵金属制品、加工工艺以及发展历史，而只是单纯喜欢金闪闪的东东的话，光是这个国家历史博物馆就足够秒杀军械库了。嗯，当然了，也是可以拍！照！的！（我对军械库不能拍照究竟有多大怨念……这都成了公然挟私报怨了……）这似乎是个临时展，但在官网上完全没找到介绍，不管是常展还是临时展，so……
此外我去的时候正好是圣谢尔盖创办的修道院（圣三一修道院，谢尔盖耶夫城）的临展。都是圣像画……无感。倒是官网上的另外一些临时展，比如Beloved Leader Myth就没找到。可能是在别的馆址吧？也不知道在哪买票，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回来了。
啊，对了，别开闪光灯。
伟大卫国战争博物馆就在胜利公园的尽头。在这种经典的斯大林式的庞大而肃穆的广场上缓缓走过后，迎面是高耸而肃穆的屠龙纪念碑，以及庞大而肃穆的博物馆展馆，任何人都知道，这里不是一个适合嬉戏打闹的地方。
门票（截至2014年10月）：
– 外国人成人票：300卢布（？？已经记不清楚了）；已经包含摄影的费用。
– 售票处没有英文，所以不知道租用语音讲解器的价格。（游览时间就只剩下一个半小时，所以我也没租用）
博物馆的一楼（地下层？地上一楼？空间广大，没搞清楚）以庄严肃穆的哀悼大厅为中心，另有一个巨大的英雄城市纪念大厅，周围一圈是各个英雄城市的分展厅，以及各种多媒体展厅；各种讲解文字都是俄语，不过对二战东线战场比较熟悉的话也就不用看了，可以集中精力站在每个展厅的巨幅壁画前静静地追思惨烈的战场、缅怀战争的先烈们。
二、三楼是各种武器装备的展示，包括苏军的武器、军服、器具等，也有少量德军的装备；武器主要是轻武器，也有一些火炮展示。最令人震撼的就是一大箱子的铁十字勋章，以及一个残破不堪的国会大厦模型。大厅正中央有着多媒体展示，播放着当年的苏联战争电影。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展示（说不准是否临时展），包括一个一战的俄军将领展示、一战期间的沙俄战争准备、阿富汗战争的侵阿苏军，以及很令人感到亲切的，中国战场武汉抗战的展示——虽然只有一个展柜，但在异国他乡突然看到祖国的抗战物品，还是让人喜出望外。仅凭这一个小小的展柜，对于一名闲暇时喜欢看看历史书的中国人来说，这门票，值了。
继续往上是一个画廊，展示着二战期间的各种绘画、雕塑等宣传品，还有大量的影视资料。可惜的是时间无多，兼之只有俄语，只好匆匆浏览一下就走了。
根据博物馆的官网，还有一些武器装备（包括坦克、火炮等）是在室外展出的。可惜的是时间无多，只好连去博物馆后面看看的想法都放弃，匆匆往回赶路了。
1812卫国战争博物馆，Museum of the Patriotic War in 1812, 就在国家历史博物馆的旁边。查了一下网络，这个居然是国家历史博物馆的分馆。
截至2014年10月，这个博物馆里面有三个独立的展馆：
– 1812卫国战争，门票400卢布。
– 第一次世界大战100周年纪念，门票300卢布。
– 列宁和斯大林，门票原价400。但是如果同时参观以上两个展览的任意一个，可以减少100卢布。（但三个都参观的话，也还是只减少100没有更多优惠，总价还是要1000）
– 未租用语音讲解器，不知道价格。印象中是三个展览分别租用。
– 可以摄影。当然，禁止闪光灯。
这里最重要的展览当然就是1812年卫国战争展了。里面展出大量的武器装备、军人服饰、勋章、书信等，顺着展览路线慢慢走过去，一路上会看到三皇会战、拿破仑决定入侵俄国、大陆军Grande Armée的组建、库图佐夫临危受命、博罗季诺会战、火烧莫斯科、法军狼狈撤退、俄军反击、第六次反法同盟、莱比锡之战、巴黎外围战、拿破仑退位，整个拿破仑战争后半期的全过程生动地展现在了眼前——当然是严重掺水了的俄罗斯版本——不过难道在俄罗斯的首都要浓笔重墨地描述逃跑将军和战败亲王么！到最后会看到一系列大幅的油画作品，相当令人震撼——如果还没看累的话。
一战百年纪念，没什么好说的，就看吧。照例是各种装备、器具，但还有不少出版物、文件以及宣传画。这已经是工业化总体战争了，已经足够空前了——虽然20年后大家就都知道了这场毫无意义的烂泥巴里的战争并不绝后。
列宁和斯大林展览，包括两位苏联领导人的服饰、少量器具、雕塑，以及大量的油画。其中有不少是苏联时代的宣传用作品。不懂俄语，看得不深入，权当感受一下苏联上升时期的辉煌与朝气吧。
七、博罗季诺会战全景展馆
为了激发俄罗斯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这场战役又被单独拿出来做了一个博物馆。馆址就在胜利广场的对面。我安排了临走的那天下午最后的时间在那里的。
……然后我到达后发现，当天闭馆。